怎麽走了??
小手扒着栏杆,绥宁连忙挺直脊背张望,只见对方渐行渐远。
居然不是他?
一如几月前在大相国寺,今夜亦是一个绝佳之机,而她要游湖的消息两日前就已告知开封府,傅寒声定会提前準备。
这艘船不是他,那也就意味着——
傅寒声已经放弃她了。
希望落空的感觉令人有些难受,绥宁想,这大概就是自作自受吧?
她在浮玉山伤了他的心,这人确实应该放弃她。
作为朋友,绥宁替傅寒声感到高兴。
男女之间孤注一掷的那一方当真会尤为痛苦,还好,他已经走出来了。
目光无声垂落,少女眨着眼睫,将浮光跃金悉数隐没眼底,一种孤零零的情绪逐渐笼罩全身,迫使她将小脸儿埋进了臂弯里。
渐渐的,女儿家清浅的哭声飘至空中,被夜风徐徐吹着,萦绕房梁。
夜色融融,明月皎洁无暇,星辉灿烂,一袭暗红劲装的男人此刻恰是坐在屋顶。
银辉倾洒而下,在他周身镀了一层清冷的光,顺着掀开的瓦片往下望,能清晰瞧见小姑娘因抽泣而抖动的薄背。
她这是在哭什麽?
以为傅寒声不要她了,还是因为自己不理她,抑或是在埋怨命运?
水上风寒,静夜沉冷,男人眼底的光却被晕染开淡淡暖色。
从迷雾森林出来后,他躲了她整整九日,可脑中贪念分毫未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