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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里是山顶,又非北疆那一望无际的大草原,跑得这样快,保不準就会遇到危险。

绥宁本就已经懵了,被他这样一吼,更是慌乱:“本宫怎就胡闹了?是它自己跑起来的,本宫拽不住啊!”

许是平日里被戏弄了太多次,李承煜眼下并不知是否该信她的话。

而她的马跑得愈发兇猛,男人扬鞭,紧追不舍,同时斟酌着道:“殿下心情不好,拿微臣发洩便是,前方有密林,您又何必与微臣赌气,而让自己置身险境!”

这男人这会子倒是挺善解人意,可哪个在同他赌气呀?!

她也想停/下来,可她做不到呀!

绥宁简直要哭了,竭力稳住身形,朝他喊道:“本宫若是摔死在这儿,岂不就是将你拱手让人,对本宫有何好处?!”

说得也是,这样精明的小狐貍,万不该干出如此损己利人之事。

盯着她的马打量了会儿,李承煜果断靠近,身手矫健地翻了过去。

此乃绥宁头一回体验这种疾风迅雷般的速度,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,险些魂不附体。

眼下突然被拢进怀中,她不由得惊了惊,而后才找回一丝心安感。

攥紧缰绳,李承煜尝试勒马无果,眉宇间戾气深重。

“可有外人碰过殿下的马?”男人扬声,如是问。

“都是他们在看管,本宫怎会知晓?”绥宁犹在慌乱,声线微颤。

“这马多半是被人下了药,发疯了。”沉朗的嗓音被疾风刮得有些溃散。

此话入耳,绥宁当机立断就想让他抱着自己跳马,可还未等她开口,身后的男人就忽然拥紧了她。

“有埋伏。”李承煜说得很轻,近乎是贴在她耳侧,与之耳鬓厮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