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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公主这举动瞧得衆人一愣,纷纷状似回避,想看又不敢看。

衆人目光斜视,竟就这样眼睁睁瞄着主子将那身形高大的男人勾进了房门。

“吱呀”一声,门扉紧闭,骤然将诸多视线隔绝在外。

李承煜尝试放松,可视线甫一对上那双秋水明眸,后腰就仿佛余热残留,仍旧有异样在流淌,是以,他已然杵在原地,脊背微僵。

“上回那几匹蜀锦是给将军做衣裳用的,既然将军嫌麻烦,那本宫只能派人做好成衣再送去给将军了。”嫣唇轻翘,绥宁靠近道。

眼见她从袖中取出一卷量尺,作势就要围上腰来。

近乎是应激反应,李承煜侧身闪躲:“微臣穿衣向来朴素,不牢殿下费心!”

绥宁扑了个空,也不恼,只好整以暇地看着他道:“将军人都进来了,还敢不听本宫的话?”

明豔丽眸温情潋滟,嗓音也清软和煦,可言语却是满满的威逼利诱。

李承煜内心叹气,遇上这麽个女人,属实只有认栽的份。

见他束手就擒,绥宁立马喜滋滋地张开双臂围了上去。

她拉紧量尺一瞧,紧接着瞠目:一个大男人的腰怎会这样细?!

“将军的腰还真是劲窄非常呢。”

他的腰什麽样,她是头一天知晓?

那日在乔松阁,这人可是足足骑了一刻钟。

思及此,这软乎乎的语调便听得人耳根隐隐发烫。

如此低级的勾/引手段,李承煜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开始心猿意马?

只好将其全都归因于“血气方刚”四字,又当下念起了清心咒。

顺着腰身往上,纤纤玉手将量尺绕上胸膛,目光平视,绥宁只觉眼前像是立着一堵宽阔的铜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