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幕正好被回来的觉如降初看到,他目光灼灼,盯着徐于渊远去的身影,喉间发苦,胸中似有什麽东西在悄然滋长。
他垂着眸,攥紧了手中的食盒。
盒中装着的,是他刚从望秋楼打包的一道美食——炙羊肉。
远处的人儿早已消失得不见蹤影。片刻后,觉如降初才回过神来,目光无神地朝驿馆走去。
另一边,徐于渊在巷中绕来绕去,才到了一处房屋前。
男人早已提着灯笼,站在了门口等候她。
钟望越身着青色长袍,发髻用一根银簪束起,修长的手握着灯笼的长柄,正静静注视着款款而来的徐于渊。
见到了许久未见之人,徐于渊弯着嘴角,加快了脚下的步伐。
男人笑容清浅,朝着徐于渊颔首。见她走近,侧身伸手,将她引到自己的房内。
“最近过得如何?我听说觉如和德格经历了一场大战。”
“最近一切都好。至于大战嘛,总归是胜利了,无太大的伤亡。”
徐于渊顺着钟望越的指引,来到了堂屋。钟望越早已将一切準备妥当,待她落座之后,递上一杯热乎的茶。
“谢谢。”徐于渊呷了几口,茶汤微热,正好适口。
“你先前在信中与我说的那张纸条,能给我看看吗?”
和钟望越简单寒暄了几句,徐于渊便开门见山。
“在这。”觉如降初从袖中将纸条拿出,递给了她。
纸条边缘微微泛黄,笔者的笔力遒劲,像是手中握剑,在纸张中挥毫泼墨,好不霸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