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普布屋内的陈列摆设十分简单,宽长的桌案不远处挂着一副甲胄,做工极好。

觉如降初觉得上方的纹路有些怪异,好奇驱使之下,上前查看。

甲胄上除了最常见的石片与铜条,在手臂处,还被刻上了有些纹样。一圈细小的莲花纹样顺着铠甲上的走向,绕手臂几圈,中间处还夹杂着几个十字纹。

不知是想到了什麽,觉如降初的眉心皱起,将这还未见过的纹样排列刻进心中。

他没有止步于这副甲胄,转身在桌案上翻找着,上方的东西很多,有几本兵书、与不知何人的通信。

一封普布还未来得及的信件吸引了他的注意,他抽出身侧的小刀,在信件上划了一个口子,将里面的东西抽出。

“已查明,他们将于子时动手。”

上面的内容并不多,写的似乎是桑杰他们的行动,最后一行的落款则是画了一朵未绽放的荷花花苞。

觉如降初的心像是被重石紧压着,无边的窒息感如潮水般裹挟着他。这一刻他的头脑空白,生不出一个想法。

他曾抓到过几个乌巴拉教的教徒,也曾在他们的身上搜到过一些信件,但通常是他们教内最常用的那个纹样,只有曾经母亲信件上的那个,是一个荷花花苞。

普布竟是乌巴拉教的教主……?可,母亲在普布还没出生前便已经去世,这怎麽可能……?

他遽然擡头,望向那副甲胄。

不知是为何,他竟没有注意到那副甲胄上的痕迹。觉如降初快步走到它面前,它虽然被保养得极好,可细微处还能看出,这是一副有些年份的铠甲。

听着帐房外的动静,他不能在这停留太久,得赶紧将要做的事情完成。

觉如降初转身继续翻找德格的布防图,最终在桌案上的一角将它找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