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被人从外面掀开一角,房中的两个人心动如擂鼓,急促的心跳敲击着,带来一阵没由来的心慌。
是一个朗生,少女端着一盆正冒着白气的热水进门。她皮肤黝黑,身材瘦小,头上将有些干枯的盘起来。
这不是平时托娅房中的那个朗生。
“怎麽是你,之前那个服侍我的朗生呢?”托娅故作镇定问出了口。
“回大人,原先那个她身体不适,怕将病气过给您,便让奴来服侍您。”
少女垂着头,双手捧着热水,身子向前弯曲,来到托娅的面前,恭恭敬敬地将热水放至她的脚边。
“哦,是这样啊。”托娅握紧了藏在袖中的匕首,目光紧紧落在少女的身上。
“大人,请让我为您脱鞋。”
少女的声音细小,说完双手便伸向托娅的脚,开始解开托娅的鞋袜。
身藏暗处的徐于渊悄声挪动着身子,靠近那个少女。
托娅面上不显,身子有些僵硬,余光一直注意着徐于渊的身影。
耳旁的心跳声愈发大了,像是要从她的胸腔中跳出来似的。
终于,徐于渊无声无息地来到少女的身后,少女已经快将鞋袜脱完,却发觉自己的脖颈间,好似被什麽东西抵着。
她下意识往身旁看去,是一把磨得锋利的匕首。见形势不对,朗生也顾不上那麽多了,从袖中抽刀就想向托娅砍去。
那些人和她说了,若是她今晚不将公主杀了,那她的全家都得死无葬生之地。托娅公主虽待她们极好,但自己全家人的命都被他们捏手中,她别无他法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