觉如降初的伤只在上半身,他顾着伤口,试着在地上活动几下,单手撑地,準备出帐房查看。
“兄弟,你怎麽了?”觉如降初刚起身,一个声音唤住了他。
他回头望向声音来处,是方才搭话的那个男人。
“里面有点闷,我出去透气。”
觉如降初觉得男人有些可疑,他的眼神古怪。张口随便扯了个由头,觉如降初走出了帐房。
过程中,他能够明显地感觉到,男人的眼光直直落在他的身上,盯得他如芒在背,直到他出了门,将身体被门前的帘子所掩盖,那感觉才有所减轻。
觉如降初长长舒了口气,低头看向已经包扎好的伤口,再擡眼,将德格的军营扫视一通。
德格他们的古怪之处实在是太多了,怕是和乌巴拉教脱不了干系,可德格赞普向来眼高于顶,怎麽会看得起一个比他要弱些的教,除非……
像是想到了什麽,觉如降初眉间的沟壑愈发深了,希望不是他所想的那样吧……
一场战役已经结束,将士们围在火堆旁,举杯把酒言欢,大口啃食着肉。
这场战役打得他们实在是舒爽,觉如军那麽难啃的骨头都被他们咬了一半下来,那胜利怕是指日可待!
想到此处,将士们之间的氛围似乎更热烈了些。
觉如降初与他们一同坐在篝火旁,一言不发,喝着闷酒。
“兄弟,你怎麽看起来不太高兴啊?”坐在身旁的陌生男人用手肘推了推他,与他搭着话。
“伤口痛。”觉如降初并未多说,拿手指了指肩上的伤处,包扎用的布条已经洇出了一层薄薄的赤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