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了帐房,觉如降初朝次仁递去一个眼神。
“殿下,那人身上没有印记,应该只是内贼。”次仁会意,在来的路上时,便已经将人的底细摸清。
徐于渊警觉发现,最近的觉如部落气氛异常。
距离觉如降初带兵支援余部已过了两个月,按常理来说,藏民们虽会对战事感到不安,但因距离的原因,并不能够及时获知战场上的情况。
因此,大多数人还是会安稳地过着自己的日子,并不会对未知的战事牵肠挂肚。
可近日来,她所见的每个人脸上满是担忧,像是很害怕战火蔓延至自己的身上。
徐于渊想不懂这个问题,于是去找了洛桑。
“你知道最近部落里是怎麽了吗?怎麽个个都在担忧战事?”
徐于渊在椅子上落座,随手接过洛桑递来的奶茶,饮了一口。
“我听说,殿下带兵出征,在战场上失了蹤迹,已经有好几日没有音信了。”洛桑耷拉着嘴。
“这消息你是从哪里得知的?”心中似有巨石“轰”的一声落地,徐于渊垂眼掩盖住心中的惊涛骇浪。
“昨晚刚收到了次仁的信,他和我说的,刚準备去找你,你就来了。”托着手中的碗,洛桑叹了口气,盯着碗中淡黄色的奶茶。
“昨晚?那之前你有没有听到什麽消息?”徐于渊察觉到不对劲。
“之前没有,我是昨晚才知道这件事的。”洛桑与徐于渊已经是十分熟悉,见她的神情不对劲,察觉到其中可能有问题。
“连你都是昨晚才知道的,那外面人在说的那些,是谁在什麽时候传出来的?”
徐于渊像是想到了什麽,伸手握住洛桑的手臂,“部落里有人在搅混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