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夜深了,这样对你不好。我帐房离这不远,先走了。”觉如降初并没有答应,随手指了指自己帐房的方向,转身跑开。
徐于渊看着男人的身影在雨幕中消失,擡手扫了扫肩上的雨水,望向自己的房顶。
还好今晚出来拿牛皮了,否则今晚就要被雨水给淹了。想到方才,近距离时感受到觉如降初的气息,她忍不住缩了缩肩膀,仿佛鼻间还残留着那股木头香气。
翌日。
昨夜的雨来得急,却也不持久,下了大概半个时辰也便停了。起身时,草原上早已没了雨水的痕迹。
初春的草原虽还有些寒冷,却已过了倒春寒的时候,阳光和煦,打在人身上有些懒洋洋的。
閑来无事,徐于渊在部落里閑逛,不知不觉中,便走到了觉如降初平日里练兵的地方。
觉如部落在藏族的衆多部落的规模中数一数二,每当战争来临,部落中的青壮年都被征集到了这里,进行统一的训练。
部落建立的这十几年中,各个部落偏安一隅,互不打扰,虽偶尔会发生小摩擦,但战争却是从未有过的。
如今德格部落打破了这个表面看似和谐的局面,主动挑起了战争,无人不知他究竟安的是何心思。
扎青作为当年与觉如赞普一起在草原上开疆拓土,打拼出一片天地的老将士,他也在此次的队伍中。
训练间隙,他们得到了短暂的休息,几个熟人席地而坐围成一团,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。
徐于渊在营地的外围漫步着,因着好奇心,时不时透过栏杆,望向里面。
原来古代练兵是这样的啊。
看着营内的将士们三两围坐着,脚边放着刀剑与弓弩,徐于渊在心中感叹道。
但想到以前在课上看到的那些照片,心中不免惴惴不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