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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。”看着他呆愣的模样,弘文康忍不住出声提醒,“雨越发大了,不如我们找个雅间,坐下来好好聊聊吧。”

“好,好。”钟望越忙不叠地点着头,应着,便要给他磕头道谢。

“不必行此大礼,我只是举手之劳。”弘文康忙将準备磕头的钟望越从地上拉起,又唤来车夫,将马车套好往酒楼方向前去。

坐上温暖的马车,弘文康往钟望越怀中塞进一个汤婆子,钟望越有些不好意思,感受着手心传来的热意,他朝弘文康递去一个探究的眼神。

“您,真的要帮我?”

“我还能骗你不成?君子一言,驷马难追。”弘文康擡手抚了抚下巴处的胡须。

茶楼内,弘文康选了一个靠窗的雅间,点了一壶热茶。

“能否给我看看你的状纸。”他向钟望越伸手,从他手中接过那个叠得整齐的信封。

钟望越在滂沱的雨中跪了好几个时辰,信封竟被保护得十分完好,连一丝折角都未曾有过,此时正躺在弘文康的手心。

钟望越捧着小二倒上的热茶,唇边抵着杯口,呷了口茶。

弘文康命人寻了套合身的衣服给他,是一套袄子。

钟望越身上湿透了的衣衫已经换去,他垂头摸着身上沉重而厚实的面料,隐隐觉得如今他的处境十分不现实,就像是在梦中一般。

他不动声色,朝自己的大腿处猛地掐了一把,沉闷的痛感在腿中缓慢蔓延开来。他差点忘了,自己的这双腿已经被冻得发僵,连对痛感的反应都十分迟钝。

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。

钟望越盯着杯中的茶水有一瞬的出神,他真的找到了救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