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敢反抗,怕被他们套上一个莫须有的罪名,他不愿就这麽死去,他觉如平措受过的苦,一定会让他们千百倍的偿还。
想到这,觉如平措腰身弯得更低了,尽力掩藏眼中暗潮汹涌的恨意。
“贱坯子不愧是贱坯子,父皇,瞧他那卑躬屈膝的奴才样!”单增逮住了机会贬低他,嗤笑道。
德格赞普的一声冷哼落尽觉如平措的耳中,他并没有将此放在心上。
“想回你的部落去吗?”
闻言,觉如平措熟练地后退一步,跪至地面磕头。
“陛下,奴三岁时便被送至德格部落,早已将陛下视为奴的主人,奴生是部落的人,死是部落的鬼,任凭陛下差遣。”
觉如平措动作不停,额头早已鲜血如注。
二月初五,迎亲的队伍如约到达德格部落。托娅身披嫁衣,被侍从从马上扶下。
帐房内,德格赞普坐于席头,单增面对托娅与送亲人而坐,宴席上觥筹交错,热气与酒将人的脸熏得通红。
在外人面前,德格赞普不敢表现出丝毫异样,觉如平措被安排在单增的旁边,闷头吃着菜。
托娅对面前这个垂头吃饭的少年感到眼熟,忍不住出声询问:““殿下,您身旁的这位是?”
随着这句话落地,账房内的气氛骤然降下,桌上的人神色各异,暗中交换了个眼神。
单增的脸色并不好看,斜眼瞪了觉如平措一眼,觉如平措心骤然一停,动作一顿,停下正在进食的动作,却不敢擡起头。
“这是我的义子,觉如赞普的三子,觉如平措。”
德格赞普率先打破僵局,调笑着介绍觉如平措。顺着他的话头,觉如平措擡头,起身向托娅行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