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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就是写了张什麽破药方吗?谁知道她是不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!”桌上的玛瑙项链在屋内火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辉,他脑海中浮现出那双浅棕色的双眸。

“砰——”玛瑙在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响声,屋内的侍从跪作一团,觉如扎西喘/着粗气,眼睛因愤怒而微微发红。

“徐于渊,小心别落到我的手里!”

……

部落中的伤寒已经得到明显控制,病患们已经不再高热不退,许多藏民已经能够下地行走。

洛桑的父亲扎青在前段日子服用完最后一副药后身体已然大好,为此白玛特意做了一顿丰盛的藏餐向徐于渊道谢。

清香软糯的血肠在徐于渊口腔弥漫开来,配上一碗温热的酥油茶,徐于渊感受到了短暂的幸福感。

几杯酒下肚,扎青对着徐于渊连连道谢,说话间便想将家中养得最漂亮的小羊报来送给她,被白玛笑着拦下后只得作罢,晕乎乎地趴倒在桌上。

徐于渊借口外出透气来到了帐房外,深秋的夜晚凉意已经有些刺骨,借着月色她按着记忆走到了当初被救下的位置。

那里已没了当初她挣扎的痕迹,几颗星星悬挂在夜幕之上,身后是藏民们传来的聊天声,篝火的光亮将她的影子拉长,看着自己瘦削的影子,她有些想家了。

“身上的伤还好吗?”一个男声从她身后传来,徐于渊错愕地转身看去,是觉如降初。

他将卷发束在身后,胸前他常戴的绿松石项链不知什麽时候被取下,借着光亮,徐于渊看清了他的脸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