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临似是有些乏了,她只是简单地将沐酌揽在怀里,轻声唤了句“夫君”。
沐酌听着这声音,心便开始狂跳不止。他深知这风流倜傥的面具下,是若神女般漂亮的皮囊。而皮囊之下的魂灵,是世上最可怖的魔,玩弄着他的心。
而如今这漂亮的神女宛若活了千年的妖精,指尖轻触,欲予还迎。
沐酌亦如火烧过一般,面上红了一片。若是耶律菏泽看到这一幕,定然会愣在原地,再破口大骂,妈的,拍他脸的时候轻佻肆意,对着姜临则是青涩到了极致,双标的透透的。
沐酌也曾为面前的人捉过漫天流萤,那时的他贵为帝王,一步三咳,却还是义无反顾。
可有什麽用呢,浪漫的开始,结局却是鸠酒一杯。
他遮住了双眸,反複告诫自己,想一想自己是怎麽死的。
那夜的雷声特别大,受尽酷刑的自己,已经不会反抗了。为了所谓的爱,除了权力,他甚至还放弃了尊严,一次次迎合着面前宛若仙子般的女人。可即便如此,姜临还是决定杀死他,那个女人说他软弱,道他不配。
夜晚的风总归凉了些,睁开眼,不自觉溢出些许的眼泪,好在不多。面前的旧爱看不见,他也懒得去说,更不想再去回味,那些裹着砒霜的糖果。
冷静下来的沐酌显得格外冷漠,“今日的事如何了,弥荼抓到了吗?”
姜临歪着头,似是有些不解。她的目光带着几分疲惫与欢欣,纤细的指尖指向了星空,遂与沐酌十指紧扣。她的目光是如此清澈美丽,足以勾起世上所有男人心中少有的爱怜。
可沐酌知道面前的人是没有感情的怪物。姜临曾因为有趣,将一道有一道的酷刑施加在自己身上,哪怕沐酌对她服软,一遍又一遍的痛呼,面前的人也能无动于衷,像把玩一件器物一般,挑弄着可怖的伤口,面无表情地观察着沐酌痛苦的神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