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何人?”卫卓凛防备地看着程苡簌。
“我的名字不重要,你只需知道我姓程。”
“程?什麽程?朕得罪过你?”
程苡簌哈哈大笑:“您这句话轻描淡写,仿佛我家数条性命在您眼中比蝼蚁还不如,您当真不记得当初对愿城程家一族的灭门之举?”
“你是愿城那一脉,可朕分明……”
“分明什麽?分明已经把所有人灭口了。”程苡簌眼眶通红,字字泣血:“我年纪小,被父母藏在地窖的米缸里,这才在你滥杀之时躲过一劫。这麽多年过去,那晚的惨叫声总是时时在我梦中响起,而兇手却享尽天下人的尊崇,凭什麽?”
“凭朕是天子!”
“天子又如何?遥花是我家的东西,你买卖不成便如强盗一般杀人抢劫。说到这儿我倒真好奇,它到底用在了谁的身上?”
卫帝忽然冷笑一声:“你想知道?那朕就大发慈悲告诉你,当初雪贵妃因丧子之痛卧病在床,太医均束手无策,朕才为她取来遥花。”
他伸手指着凝兮:“用花之人的确是朕的贵妃,也是这贱人的表姑,你若要报仇,为何不连她一起杀了?”
纵然知晓这是卫帝的离间之计,凝兮仍不免好奇程苡簌内心的想法。
岂料她却说道:“那又如何?我不仅不会伤害凝兮公主,我甚至还将第二株遥花用在了她身上,只因我愿意。”
卫帝挑了挑眉:“你竟这麽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