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征南,你别担心,姑母与卫帝相伴数载,地位尊贵,表弟之事非她之过,没人敢为难她的。”
轻轻抚了抚凝兮的头发,谢征南道:“姑母的安危自然不会有威胁,我只是担心她的想法。谢府之人,个个倔强勇毅,若姑母对皇上彻底失望,往后在皇宫之中的生活便只剩煎熬了。”
“凡事皆在于想法,只盼姑母能够想通吧。”
将凝兮揽进怀里,谢征南感受着氤氲在身旁的淡淡香气,心中唯有宁静。
次日。
谢征南与凝兮一同上书,请求入宫觐见,卫帝竟也同意了。
再次走在飘雪的宫道上,凝兮心绪难平,感叹世事变迁的同时,又庆幸自己此刻并非孤身一人。
没走多久,便到了御书房。
刚失子的卫帝,竟有心思处理朝政,也不知该赞扬他一句一心为民,还是批判他一句无义无情了。
但眼下的乌青和鬓边新添的几缕白发,都昭示着卫帝并不如表面看着这般平静。
他苍老了许多。
“参见皇上。”
关上奏折,卫帝冷冷道:“你夫妻二人竟还敢来朕的面前碍眼,就真不怕朕即刻斩了你们?”
“皇上英明,臣等来此,只为请罪。”谢征南朗声道。
“哦?你要如何请罪,甘愿赴死?”
“啓禀皇上,煦王遇刺一事或有隐情,暄王妃状似疯癫,并无正常人的意识,她的行兇只能是受人指使。臣携妻入宫来,便是想查找指使暄王妃行兇之人的下落,洗清暄王和暄王妃的冤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