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远廓乡依然留下了见远廓令如见祖宗的传统,是以店小二和屋内衆人才会如此震惊。
再不敢多言,店小二颤抖着摆放好桌上的酒瓶,再将远廓令擦拭干净恭恭敬敬地放回醉酒姑娘手边,然后小心翼翼地退走。
阿砚轻轻拉了拉凝兮的衣袖,说道:“酒足饭饱了,我们回去吧。”
其实凝兮还想看一看醉酒姑娘之事的后续,她早就在书中看见过远廓乡的由来,对远廓令的持有者産生好奇也是应该的。
月色明亮,睡醒后还要赶一天的路,再在小店耽误下去,只怕明日她和阿砚谁也起不来。
“好。”
凝兮点点头。
二人将银子放在桌上,一齐走向门口。
路过醉酒姑娘趴着的窗边桌时,凝兮的衣角突然被人拉住了。
转身一看,方才还满脸醉意的醉酒姑娘已经睁开了眼睛,正一动不动地看向凝兮。
她放开手,转了转桌上的酒瓶,笑得明媚极了:“记住,我叫密粟。再过不久,我们还会见面的。”
说完,密粟倏然取出匕首,割了一段凝兮裙子的布条,速度快到凝兮都来不及反应。
“这个我带走了,算第一次见面的纪念。”
在凝兮和阿砚惊诧的目光中,密粟跳出窗户,几下就消失在了巷道里,独留一缕酒香盘旋在空中。
“方才发生了什麽,小翎,你看清了吗?”阿砚目瞪口呆地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