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征南倏然笑了一下,“阿淇与我非亲非故,我有何理由隐瞒?谷梁见海,你何不赌一赌?就赌我的确是一个看重承诺的人。”
“好,孤如你所愿。巡盟山下北侧,等你派人来信。”
很快,屋子里进来了两个身形健壮的男人,他们解开捆缚住谢征南手腕脚腕的锁链,随后掏出一个黑色布袋套到谢征南头上,将他一把扛起带出了屋子。
七拐八拐似乎穿过了好几处通道,又直行了约莫半刻钟,谢征南的头套才被取下。
刺眼的阳光照在他脸上,谢征南努力地睁开双眼。眼前是一条略显湍急的河流,他正躺在岸边的乱石滩上,血迹顺着纱布渗出,滴到石缝间的水里,晕出朵朵鲜红。
将谢征南扔在此处的谷梁见海下属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蹤,荒郊野外的他又受了伤,若不自救恐怕只有死路一条。
他得站起来,他得去寻觅生机。
拂旧除双重真相明
“公主,公主,大喜!”拾玖又风风火火地跑到了凝兮卧房门口。
从软榻上着急忙慌地下来,凝兮焦急道:“怎麽了,是不是有征南的消息了,他没死对吗?”
“对!公主您真是料事如神!”
这话就像一枚定心丸,将凝兮连日来的担忧全都抚平。她不自觉地轻轻勾起唇角,语调中都透露出庆幸:“他在哪里?”
“公主您莫急,听您派去的侍卫们说,今日未时,他们尚在谷底河流的下游搜寻,忽然见到一伤重之人缓缓地朝上游走,走近一看,果真是少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