凝兮人还没出姹嫣宫,宫中就传出了她被嫣妃责罚的消息。
回到不忘阁后,凝兮又坐在三楼发起了呆。
有时候她也挺想笑的,自从进了皇宫,不是在禁足就是在禁足的路上。如今又清静下来,是该好好理一理暄王遇刺之事。
凝兮曾见过齐蒙皇帝金印,极难仿造,不似有假。可朗清为何要这麽做?此事一旦暴露,第一个被怪罪的就是正在北恒皇宫中的自己。
朗清虽视权力为第一位,但对姐弟之情并非全然不顾,当初还将昉都中的暗桩一一告知,皆是为了她的安全,凝兮不认为朗清会故意让她陷入危险之中。
莫非他对北恒起了不臣之心,妄图从内部瓦解?可齐蒙依靠北恒救助而存续,朗清初初继位,一切都不稳固,怎会行此冒险之事?
凝兮想写封信托谢征南送出,又担忧此事与北恒皇室相关,谢征南不愿帮她。
唉——无奈之余,只得一声叹息。
第二日,嫣妃派人送来消息,有程大夫和沈大夫在,暄王的伤势逐渐见好,暄王妃的情况也已经稳定下来,不再大喊大叫或骤然惊惧了。但她眼神呆滞,说不出话,想来还需要不少时日才能康複。
就这两日,嫣妃会将程大夫召回宫中,便于时刻照看凝兮。
整日里吃好喝好,无人打搅,安安稳稳的,凝兮舒坦之余,总觉得又要出什麽事。
顺贵妃派人来问过她的情况,被拾玖用凝兮伤重不宜起身的说法搪塞了过去。顺贵妃还想派太医为她诊治,看到嫣妃送来的太医,又打消了此念。
只当不知晓此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