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人身子已经无虞了,公主不必担心。”
无虞?也就是说先前生过病或者受过伤?凝兮叹了口气,顺着话说道:“是呢,本宫也是忧虑了好久。可惜日夜在此,未曾亲眼见他伤病褪去,心中仍有些难安。”
“公主若实在关心大人,属下们可以代为禀告,请大人明日来此与公主相谈。届时亲眼所见,必能消解公主烦扰。”
凝兮暗喜,没想到这麽简单,“真是麻烦各位了。”
回到卧房,凝兮备好笔墨纸砚,準备将自己想说的话写下。
宫中未知太多,变故频发。若见到江临澜,恐怕不能轻易与之相认,更遑论有私下交谈的机会。凝兮已经计划好,首先想法子从郎中令口中探听清楚在辰湖边巡逻的究竟是何人,再将其叫来,最后趁衆人不备暗中将小纸条递过去,这应是最隐秘保险的办法。
她提笔着墨,歪歪扭扭地写道:
临澜,见字如面。
与君一别两月,心中思念非常。白榆依偎,秋千传书,幕幕宛如昨日,常常回蕩眼前。无奈入北恒,魂似海中粟,渐渐随波逐流,堪堪忘却己身。原以过往尽皆为妄想,岂料所思所念竟成真。诸事未明,不敢轻言。谨予君二问:何以至昉都?何以不相见?
宫中险阻,谨慎为上,君切记阅后即焚。
盼再会之期。
待墨迹干透,凝兮将信纸对折,藏于枕头下。万事俱备,只等明日。
恰逢拾玖端进来晚饭,凝兮心情好,胃口也大开,一点不见前两日的忧愁。
没想到仅仅是看见了江临澜一眼,她就如此喜悦,真是小别胜新婚。当初道别时如此洒脱,分开越久却越是想念。果然,人只有在见不到之后才会感受到曾经彼此相处的时光有多可贵。
凝兮默默思考,难道她对江临澜不止是喜欢,还有爱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