凝兮明白了,“所以此事渐渐被尘封,朝臣不知内情,百姓不闻苦楚,这是齐蒙无力抗争的耻辱。”
“正是。”
“那我呢?”是否自己的和亲,也是一场有去无回的进献,一次彻头彻尾的悲剧?
“阿姐,你何必再问?”
“我怎麽能不问,朗清,你从一开始就知道,我不过是第二个曦微郡主。”
“对,我早就知道,所以我告诉你要尽力顾好自己。你以为你和江临澜有了夫妻之实就能阻止这一切吗?阿姐,你太天真了,北恒本就不是为了求娶,又怎会在意你是否婚配。”
凝兮绝望至极,“北恒一为打压,二为取乐,原来我的悲剧已成定局。”
朗清扶着深受打击的她,道:“阿姐,我不是没有想过金蝉脱壳之法,可你的画像已呈在北恒皇帝面前,再无更改可能。为今之计,只有到了北恒再另做打算。”
他又说道:“我会派三十名贴身侍卫、一名医官、十数婢女奴才与阿姐同去,拾玖也在其中。北恒都城有咱们齐蒙的暗桩,若寻到机会,可与我联络,阿姐听我详细说来。”
附在凝兮耳边,朗清将一切讲述清楚。
记在心里后,凝兮努力收拾好波澜起伏的心情,故作镇定地出了紫熙宫。
她回到朝华殿的第一件事,就是传召蒋太医。
“本宫想要一副用于事后的避子汤药,劳烦太医了。”坐于主位,凝兮对着堂下恭敬站立的蒋太医吩咐道。
“长公主殿下,不可啊!”
“有何不可?”
蒋太医满脸惊慌,忙跪地解释:“回公主,避子汤药乃禁药,宫里宫外均无人敢使用。”
“为何?”凝兮震惊,怎麽跟她以前看的古装剧不太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