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,”宋禾抹了一把鼻涕道,“我啊,”又用手指点着自己的胸口,“我罪孽深重!”
江眠给她递了一张纸,哄道:“没罪,没罪。”
宋禾抻开纸看了看,确定是纸巾后,拿着擤了一把鼻涕道:“我没醉。”
随后又四下拍着江眠的床问道:“垃圾桶呢?”
江眠无奈地伸出手说:“给我吧。”
宋禾伸出手掌,悬在半空拒绝道:“你不是垃圾桶。”
“我不是,”江眠又无奈地笑道,“那你扔地上,一会我收拾。”
“不。”宋禾干脆的把纸团塞进了睡裤口袋里。
江眠无奈地“哎呀”了一声,知道阻止不了便随她的意。
宋禾又指着自己说:“我罪孽深重!”
“不重。”江眠又哄道。
“我当然不重,”宋禾趁江眠不注意拿过剩下的啤酒,一饮而尽,喝完又说,“我跳舞得控制体重,不然怎麽变孔雀、变天鹅、变水蛇啊。”
江眠收拾了啤酒空瓶,感叹道:“你是有点醉。”
“我当然有罪,”宋禾嚎哭道,“我打了池昌文,我还跟他说,”宋禾身体前倾捂着胸口栽倒在枕头上,“我要跟他绝交!”
宋禾的嚎哭声透过江眠家的门,传到了一直站在门外的池昌文的耳朵里。
池昌文敲了敲江眠家的门,江眠把怀里一直抱着的纸巾放到宋禾面前说:“擦擦昂。”说完起身走向门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