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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无碍,儿臣自己不小心摔着了。”殷承恪抿起唇。

他不想在母妃面前提起小皇妹。

“摔着了?荒唐!你在替何人遮掩?”

齐御侍见儿子有意躲避,越发愤怒:“此事决不能姑息!到底是谁敢掌掴你!”

“你为何不敢直说!”

“够了母妃!”母亲反複践踏他受伤的自尊心,殷承恪撩袍起身,甩开她的手:“我今日便不该来钟粹宫!”

说罢,殷承恪愤然拂袖扬长而去。

“你个没良心的……我是在关心你!”齐御侍望着他的背影,气得追出去,一面追一面呵斥。

“母妃,皇兄这是怎麽了?”殷玉娴同他擦肩而过,拦住齐御侍。

“谁知我哪里惹恼了他!这个没良心的逆子,我出于好心多问了他两句,他可倒好,将气全撒在我身上!”

齐御侍哭了起来,哭诉这些年自己如何辛苦将儿子拉扯大,如何一颗心铺在殷承恪身上为他谋划为他铺路。

“皇兄也真是的,怎能这般无礼!”殷玉娴为母亲抱不平。

齐御侍突然挣开女儿的手臂:“你怎能这麽说你兄长的不是!”

殷玉娴愣了愣:“我明明是在为母妃抱不平……”

齐御侍训诫她:“我作为母亲能说得,你却说不得。你是他妹妹,理应时时刻刻同兄长一条心,怎能指责他呢。”

殷玉娴忽然就委屈了:“我心疼母妃,倒成了我的错了。这些年来,无论兄长如何无礼,母妃始终宽容他爱护着他。明明我与殷承恪都是您的骨肉,他能甩您脸色,为何我连一句牢骚都说不得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