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哦。”
殷灵栖醉得深了,虽然缓了缓劲儿,头脑仍不甚清醒,以至于一时没察觉出死对头面上笼罩着的複杂而阴郁的情绪。
“你生气了?”这是她最直观的感受。
“没有。”萧云铮声音冷漠,并不承认。
“算了,不就是没请你过来玩麽,多大点儿事。”殷灵栖手腕一转,扬起酒盏递至萧云铮面前,“来者皆是客,没有不欢迎的道理,代钦从老家带来的特産,尝一口?”
萧云铮并不擡手去接。
那道意味不明的目光始终盘旋在殷灵栖身上,挥之不去,恨不能拉着她一同溺毙在海底,就此了却烦心事。
两人就这麽僵持了好一阵。
“暴殄天物,你不喝我喝。”
殷灵栖手腕有些酸,见他不领情,索性收回酒盏,递到自己面前。
“人长得那麽高,心眼儿比针孔还小。”
萧云铮冷着一张脸,眼看酒盏凑上了她唇,在殷灵栖回过神前突然劈手夺过她手中酒盏。
喉结滚动,他仰颈将烈酒一饮而尽。
殷灵栖一怔。
“你干什麽?”
“砰”一声,酒盏被萧云铮重重按在案几上,盏底干干净净,一滴不剩。
他一手攥住殷灵栖的手腕,衆目睽睽之下将她整个人强行拽了起来。
殷灵栖还未完全醒酒,头脑懵懵的突然被他拽起身来撞进怀里,脚步踉踉跄跄的,被他拖着往外走。
?
殷灵栖慢了半拍,被迎面冷风一吹,醉意又散了几分,方才想起来挣扎:“你来砸场子的?你到底想干什麽!”
柏逢舟不敢拦,她这一喊,惊醒了代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