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殷承恪与齐聿白都有一个致命弱点,亦或者,这是许多人的弱点。”
她揽起袖摆,露出一双润如凝脂的手,指尖一用力,不留情直接掐断了盆栽的叶茎,动作温柔又残忍。
“他们都奉行宁可错杀一百,也不会放过一个。”
“疑人不用,用人不疑。一个人的疑心,会是杀己利器。”
少女擡起手,看着日渐枯黄的叶茎:“我们现在要做的,便是剪断他的旁枝,只剩最后光秃秃的一根主心骨,再将其连根拔起。”
她话音一停,忽然看向窗外:“来者皆是客,既然来了,为何不露面。”
视线平视,窗畔身影一晃,掠过一截腰封的残影。
殷灵栖轻轻一笑:“原来是殿下。”
鈎吻没认出来:“公主如何识得的?”
“看腰识人。”殷灵栖语气轻松。
萧云铮年少成名,是个鏖战沙场的武将,身形虽然高大,身上肌肉却没有过分壮硕粗矿的堆砌感。宽肩窄腰,一条织金玄黑腰封勒得极紧,显得腰身劲瘦有力,瘦而不柴。
等等。
殷灵栖蹙了下眉。
她为什麽要关注萧云铮的腰???
她擡了擡手,接过柏逢舟适才煮好的茶,抿一小口。
这没什麽,大辽王室习性张扬粗犷,素来喜欢袒露胸膛,横竖她连特穆尔和代钦的八块腹肌都看过了。
殷灵栖搁下茶盅,问了声:“殿下怎麽来了?”
“碰巧路过,顺路看一眼。”萧云铮音色冷淡,一如既往的惜字如金。
路……路过???
宿刃怀疑地擡起头,又被主子怵的收回了目光。
“只是碰巧路过,仅此而已?”殷灵栖擡指撚花玩,淡淡道:“倒也未必吧。”
萧云铮望了她一眼。
“刚从东宫过来,承太子之托,来送样物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