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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她方才分明说了灯比不得人重要。

不过没关系,齐朔忽略了前半句。

他的注意被后半句吸引走了。

“哦对了,这是上好的金疮药,你用来敷伤口,还有这些,你拿去调养身体。”

殷灵栖将药包码得整整齐齐。

齐朔吃了一口热气腾腾的面条。

他觉得疼痛自那道鞭痕蔓延开来,带着他早已痊愈的积年旧伤一齐发作起来了,全身都痛。

痛得他眼眶一热,滚出眼泪。

“川乌他们也真是的,你虽始终不愿侍奉本宫,却也不至于睡到这种地方,本宫回去便让管家给你换一间干净的厢房。”

小公主蹙了蹙眉,取出帕子去碰他眼角:“好好吃着面,怎麽突然哭了。”

这一回,齐朔没有避开她。

殷灵栖陪他坐了一会儿,掐住时辰起身离开。

“公主!”

齐朔突然站起来,看着即将越过门槛的那道身影,支吾着,欲言又止:“奴白日里去到公主房间时,觉得堂内的熏香太过浓郁深沉,不符公主的年纪,不若让下人换上一款。”

殷灵栖脚步一顿。

“知道啦,灯市若是有好玩的,晚间回来给你带份好玩的。”

殷灵栖摆了摆手,随婢女离开了。

齐朔按住藏在后腰的暗器,将其推回。

他心里暖暖的。

殷灵栖一出院落,神色瞬间冷了下来。

她将为青年拭泪的帕子递给牵机。

“好髒啊,烧干净。”

“是。”牵机道。

“还有。”殷灵栖回身望了一眼那间灯火昏暗的柴房。

“先前用在我房中的香料,全都替换干净了吗?”

“公主放心,自从去岁您察觉香料有毒后,便已全部换掉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