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审了一晚,审出什麽结果啦?”
她朝顾寒声一行人离去的方向擡了擡下颌。
“顾府小厮供出来一个形迹可疑的道士。”
“什麽人?”殷灵栖擡眸。
“雾刃他们去查了。”
皇城司夜间押入一名形容邋遢的道士。
这人也不难抓,日日露宿在桥洞底下,很容易便抓捕归案了。
“大人,冤枉啊!”坡脚道士蓬头垢面,涕泪横流。
雾刃审他:“顾府公子交待你形迹可疑,曾出言诋毁过这门姻缘。”
“这事儿确是不假,”道士低声呢喃了句,猛地擡起头,慌忙摆手否认:“但贫道同新嫁娘失蹤一事绝无直接关系。”
“贫道讨饭讨到了那顾府门口,被他府上小厮拿笤帚追着骂了一通,贫道那时也只是一时气不过,逞口舌之利过个嘴瘾罢了,哪敢真的去干这等害人的勾当。”
他冤屈不已,痛声疾呼:“请大人明鑒,贫道真的同顾府那新娘的失蹤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!如有一句虚言,天打雷劈!”
雾刃皱了皱眉,拿不定主意,转过身去望萧云铮:“主子,这……”
“贫道有一线索要呈禀大人!”那道士搔着头发,忽然眼睛一亮。
“这新娘失蹤一事,已非盛京城第一例,加起来数量也很是惊人了。贫道常年走街串巷,将先前失蹤新娘那些事儿听了个七七八八。”
他敛声屏气,神秘道:“拒贫道听闻,那些失蹤的新娘多是婚事不穆,定下的姻缘有着各种各样的矛盾。”
“矛盾?”殷灵栖联想起张府花轿里的玄机。
张府的千金被拉去配冥婚,女儿家不甘不愿,遂设计逃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