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云铮并不认同:“不会是她,我反倒觉得,给你透露线索的那名男子在撒谎。”
“为何?我打听了,柴房的确每日丑时便会劳作,他数年如一日重複着固定的活。”殷珩道。
“不,”萧云铮擡眸,“公主在廖二娘身上种了香,只要她靠近,公主便能觉察到,昨夜,廖二娘并未来过顶楼。”
“此外,那人说了谎,他说他对廖二娘有意,可若当真是他朝思暮想的人,便绝无可能会认错,自己的心上人,即使远远一眼,便足矣认出是或不是她的身影。”
殷珩微微颔首:“受教了。”
他将折扇一合拢,忽然眼睛一亮:“前面香囊铺子那儿站着的不是小七麽?这丫头,让本王一通找,出了鬼市怎麽跑去这儿玩了。”
“不是她,你认错了。”萧云铮按住他的肩。
“不是?怎麽可能,她可是本王看着长大的,本王不会认错人。”
殷珩不信邪,走上前去。
“小七,你让皇……”
他忽然被噎了一下。
那姑娘转过身,露出正脸,疑惑地望着殷珩,以为他是过来蓄意调戏的登徒子。
“啊这,对不住姑娘,是在下眼拙认错了人,给姑娘赔个不是。”殷珩执扇一礼,好不尴尬。
“你们做什麽呢?”
一束花苞轻轻敲在两人后脑,散开清甜花香,熟悉的声音自身后响起。
殷珩愕然回首:“小七,你去哪里了?”
和煦微风拂开帷帽边缘的白纱,露出少女的容颜。她逆着日光,双瞳剪水,灵动天然,俏丽若三春桃李,一颦一笑般般入画。
殷灵栖抱着花枝,满怀尽是花香:“春日的花开得正好,和别枝姐姐买花去了,发生什麽事啦?”
萧云铮撞上澄澈的眸光,心髒倏的被她的笑意灼了一下。
时间仿佛在这一瞬静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