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同你合作。”
温热的掌心覆在殷灵栖纤细的后颈,他哑声警示:“不许再去另寻旁人。”
眼底占有欲浓得可怕。
“好。”殷灵栖淡淡一笑。
她拨开萧云铮的手,坐回榻边对着床脚用力踢了两下。
“这是什麽意思。”
“继续制造动静啊,”殷灵栖瞥了眼烧去一半的香柱,“时辰差不多了,皇叔那边应该已经在行动了。把动静闹大些,将注意力吸引到我们这边,才能给别枝姐姐他们争取更多的机会。”
“你让他们去查验博古斋失窃的珠宝玉器?”
“对,我怀疑极乐楼收录的那批货物有问题,至于究竟如何,得等他们去验过了方能知晓。”
殷灵栖左腿踢累了便换右腿:“博古斋老板死了,死无对证,他虽将齐五保了出来,却也不能说明齐五清白。”
“皇城司查了珠宝行当走货的账簿,这一支的货看起来确与齐氏无关。”
“那是世子还够了解齐聿白。”殷灵栖顿了顿,道,“他做事向来谨慎,更改账目以假乱真这种事于他而言,不过是小菜一碟。譬如,当初订婚时他僞造的嫁妆单子堂而皇之瞒过了一应经手机构的眼,若非本宫暗中授意,只怕至今无人能发现。”
萧云铮眉目一凛:“齐聿白敢侵吞皇室的嫁妆?这可是重罪。”
“他有什麽不敢的,他做得一手好账。”殷灵栖冷笑了声。
齐聿白的确有才,但心路不正、剑走偏锋,经他之手编撰入册的假账名录多不胜数,若非前世殷灵栖趁他酒醉时套话,也不会知晓背后这些猫腻。
萧云铮关注点很微妙。
他眉峰一挑,道:“你竟这般了解齐聿白?”
“我早该这般了解他了。”殷灵栖发洩怨气,朝床尾狠踹两脚。
前世若能早些知道,她会毫不留情将苗头扼杀在土壤里,绝不至于被逼入绝路。
“由爱故生恨,由爱故生怖,你曾经对齐聿白动过感情吗?”他试探着,语气透出几分嫉妒的意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