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长兄,我……”
“兄长信你, ”齐聿白用力按住他的肩:“说, 放心大胆地说, 只要你说一声不是,兄长一定会保全你。”
“长兄,”齐五声音一哽,“我…不是我做的……”
“好, 好。”齐聿白颔首, 拍了拍齐五的背, 松开双臂。
他稳定情绪,面向萧云铮, 道:“舍弟虽为博古斋的东家之一, 可库房中的货物并非独他一人所有,主家亦另有其人。萧世子要提审他,齐某没有异议, 但也请世子秉公执法, 莫要掺杂个人恩怨,为难舍弟。”
“齐少卿这话说得不中听,不分场合便将一口锅扣下来,未免以小人之心, 度君子之腹了。我萧徵向来秉公执法不徇私情,你几时见过我意气用事?”
萧云铮语气不善:“再者说, 齐少卿所说的恩怨,指代的又是什麽怨?”
齐聿白擡眸,对上男子似笑非笑的目光。
萧云铮明明什麽都知道,却蓄意当衆给他难堪。
这样进退两难的窘迫情境,又让齐聿白想起了从前同未婚妻对峙时的心境。
他们一样的心机深重,一样的笑里藏刀。
一样的……用看蝼蚁般的,轻蔑又不屑的眼神目视对手。
齐聿白眉头一皱,萧云铮与昭懿公主的这份相似性,刺中了他的心。
殷灵栖,怎麽又想到了殷灵栖……
齐聿白闭上眼睛,心底分外烦躁。
他们已经解除婚约了,没有任何关系了。昭懿公主的屡次羞辱,让他,让承恩侯府尊严扫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