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光被枝叶剪碎,投在书生的衣上。密密麻麻的光影像是历史洪流中的一页文字记述,由他独自肩负。
“滚!”牵机的声音遥遥传来。
不足一盏茶的功夫, 前院的打斗声便平息了。
为首的悍仆仰躺在地, 正捂着肋骨痛地倒抽气。
“丫头片子本事还不小。”那人呲牙咧嘴, “知道爷几个什麽来历吗?爷告诉你,你死到临头了!你打的是承恩侯府的人!”
脸上蓦地挨了一掌。
牵机掐住他的下巴:“听清楚了, 我奉昭懿公主之命护卫这座宅院, 尔等再敢私闯民宅,当心你的小命!”
“奉昭懿公主之命?”那人冷哼一声,面露嘲讽:“你们公主蠢不蠢?白白地为旁人做了嫁衣, 爷亲眼看见那小白脸带了两个姑娘回来。他也知这事见不得人, 特地给姑娘戴上帷帽遮脸,恬不知耻的小白脸一个!”
“你……你胡言乱语污蔑人!”柏母大惊,“我儿绝非好色之徒,断然不会做德行有亏之事。”
“你嚷嚷个什麽老太婆!”那人被踹翻在地, 仍然趾高气昂:“还有你,你们公主太可怜了, 识人的眼光竟差到这般地步,特意派人护着这麽个货色哈哈哈哈哈哈……爷要将这件事宣扬出去,让你们成为盛京城的笑柄哈哈哈哈……”
“牵机。”周遭忽然响起一声平静的命令。
“割了他的舌头。”
“什麽人?”
那人擡起头朝四周张望,心底涌起一阵恐慌,莫名不寒而栗。
“是。”牵机抽出刀,憋了许久的怨气终于得以宣洩。
“你敢动侯府的人?”那人犹在嘴硬。
“吵死了。”牵机朝他逼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