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聿白迎上那道针锋相对的目光,直言道:“世子殿下,这是齐某与公主之间的家事,你不该掺和。”
“三书六礼过了麽,十里红妆擡了麽?明媒正娶的婚仪都没给她,长公子何谈家事。”
萧云铮冷笑一声,“任你是达官显贵,还是天潢贵胄,进了我皇城司的门,便得按皇城司的规矩来。”
“你……”齐聿白墨眸一紧,含恨咬了咬牙。
两人相对而立,锋利的目光无声交锋。
“你不是好奇本宫昨夜做什麽去了吗?我说与你听。”
少女面上浅浅地笑着,擡手轻轻抚摸着自己略显清瘦的面颊:“昨夜的确没睡好,有些憔悴了。调教新人调教了一宿,浑身都酸软乏力。”
齐聿白一愣,瞬间变了脸色。他没料到公主夜间竟是在沉溺鱼水之欢,更没料到她竟敢在大庭广衆之下直言男女秘事。
“你说谎。”青年眼尾硬生生逼出一抹猩红,“若昨夜只是在……你手上的血迹又当作何解释?”
“头一回试个新鲜玩法,玩得过了火,拿鞭子抽人抽出血罢了,小事,不足挂齿。”
房中鞭笞……
齐聿白面色骇然一白,饶是他并未行过房中事,却也有所耳闻。
他垂眸死死盯住悠游自得的小公主,眼尾偏执的猩红色愤恨加深。
殷灵栖慢条斯理地整理自己微微松散的云鬓,鬓边垂着几缕发丝衬着憔悴的小脸,倒真的显现出几分弱柳扶风的清丽媚态。
“奸夫是谁?”齐聿白极力隐忍着,自齿缝间冷冷逼出几字。
“共处一夜的……奸夫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