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才更要进去一探究竟。”殷灵栖将马匹栓好。
“无论是新科状元榜眼一案,还是国公府马车上故弄玄虚的手印,再到这座西郊行宫,始终离不开鬼神之说,可见幕后之人在布一局大的棋盘。”
她擡起头:“我今夜只进去验证我想确定的物证,不会耽搁太久,其余的事便都交由皇城司与大理寺督办了。”
殷珩观望着迷宫一般複杂的地势,心底惶惶不安,紧跟在她身侧寸步不敢离开。
殷灵栖走一步,他便跟着走一步,一路顺顺利利的,殷珩便逐渐放松了心防,整个人自在起来。
乌鸦立在枯枝上哑着嗓子半死不活地叫唤了两声。
殷珩莫名心底发怵,只觉魂魄逐渐抽离体外。
“小七,叔感觉有点冷……”他缩了缩手,脚下出其不意踩中一块石砖。
“咻——”
四周陡然响起瘆人的破空之声,两侧短箭自楼阁间冒出,射向殷珩。
“不好,有机关!”殷灵栖心底一咯噔,拽起被吓得愣住的小叔拔腿便跑。
说时迟那时快,雪亮的剑光脱鞘而出,照亮两人的眼眸。
短箭在殷珩面前被击落,他脸色惨白。
“你们两个半夜三更拿我的令牌出城,就是为了来这里寻死?”
萧云铮面色不善。
“你为何……”殷灵栖心底一紧。
“我为何没中公主的迷药,这会儿昏倒在公主府里是吗?”萧云铮盯着她的眼睛,冷笑一声。
“其他的账,等我们回到京城再慢慢算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