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灵栖没给他眼色,牵着别枝寒的手,无视他直接绕开另一条路走了。
“昭懿。”齐聿白侧身挡住她的去路,他这些时日消瘦了许多,退婚风波与光禄寺的职务两重压力磋磨下,原本白净清俊的面容添了几许憔悴之态。
“臣是来提醒公主的,这桩案子错综複杂,这种事,公主还是少掺和为好。”
殷灵栖不领情,心底琢磨着退婚的旨意怎麽还没拟好,得差人进宫加紧催促天策帝。
她并不打算做出让步,齐聿白自然窥见了她眼底的冷漠。
“公主执意涉身此案,是在为那日带走的探花郎担心吗?”他心髒揪紧,不是滋味,突然出声质问。
“少卿这什麽意思?”殷灵栖终于擡眸看了他一眼。
“这便是默认了?”齐聿白脸色一沉,“公主,你应当明白,即便你我退婚,他一介布衣也够不上资格做驸马。”
“够不够资格,这不是齐少卿应当关心的事吧?”殷灵栖神色淡淡,“本宫以为,少卿还是先担忧你自己罢,自身都难保,竟还有閑心来操心本宫的私事。”
“颂颂,我没有心思同你玩笑,”齐聿白直直注视着她,“如若下一个遇险的人真是柏逢舟,公主同他走得近只会受到牵连。”
“齐聿白,你少在本宫面前装好人。”殷灵栖唇角噙着笑,声音一点点冷下来,揭开他的僞装。
“你躲在幕后授意慎宁郡主刺杀本宫取血的账,本宫还没和你算呢,怎麽,真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?”
齐聿白一瞬愕然,目光不自觉撞进少女漆黑的眼底。
慎宁郡主的事看起来到此为止了,可殷灵栖瞧出来端倪。
天策帝将她保护的很好,她的生辰帖连亲近的宫女都不得知晓,又怎会如此容易被别人得到,除非……
那人能名正言顺拿到。
齐聿白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