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灵栖?
萧云铮皱眉:“她的人来这里做什麽?”
“跟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。”殷珩擡手指向会诊潘生的那间厅堂。
堂内,太医署医监、医正愁眉不展,或者伏于案上苦思如何落笔写脉案,或是与同僚争执不休,各执己见。
别枝寒自熙攘人群中穿过,看也不看一群老头争得面红耳赤的脉案一眼,径直步入安置病人的房间。
正同旁人争执的韦太医一愣神,忽然道:“刚刚什麽人过去了?”
同僚眯起眼:“似乎是个……女子?”
内室,别枝寒打量了一眼潘生的脸色,擡指开始切脉。
“你是何人!皇城司乃天家重地,竟也敢来此捣乱!”
韦太医一推开门,便见到一女子坐于床畔,正搭指诊脉。
吵死了。
别枝寒不悦地蹙了下眉,并不搭理他们,继续专心切脉。
“你这女子好生无礼,本官问你的话,你竟敢不答!”韦太医顿时恼了。
“本官问你,你这是在做什麽?为他诊治吗!”
别枝寒恍若未闻,只专注于指下动静,思忖片刻,又换了另一只手来诊。
“滑天下之大稽!”韦太医趾高气昂,训斥道:“这世道,怎会有女子抛头露面行医,匪夷所思,简直是匪夷所思!姑娘,这里是皇城司,不是你胡闹的地方!”
同僚闻声赶来围观,议论纷纷,各种声音混作一团,有讥讽的,也有看热闹的。
“多少年没出过一名女医了,这人什麽来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