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点意思。
他这麽想。
“没受伤罢。”他起身望着殷灵栖。
“没,”殷灵栖抱着木杆,高高举起至萧云铮眼前:“你看,这根杆子并不该出现在宴会现场。”
“本公主赴宴无数,从未见过类似的物件,这样钝而有力的木杆,宴饮之时用不着,有可能是动乱之时,刺客身上落下的东西。”
萧云铮接过来拿在手上细看,只觉有些眼熟。
“人捉到了吗?”殷灵栖问。
“派禁军的人去追了,那人身上中了飞刀,负伤应当跑不远。”萧云铮道。
“先将此人押解回去,待她醒后细审。”他望向殷灵栖:“夜长梦多,此地尚不知还有何等险情,公主还是先回宫为妙,免得陛下问责。”
“成,”该看的地方都看过了,殷灵栖也没什麽好说的,“晚间回宫途中路过慎宁姑母的府邸,见她府外有纨绔拦路闹事,便下车入她府上略坐片刻。”
“郡主府上婢女求本宫救她性命,本宫追问她发生了何事,婢女言语间闪烁其词,只道是她们姐妹被管家欺辱了身子,哭诉无门,求本宫做主。”
“可本宫为她们出了一口恶气后,婢女面上愁容未消,反倒更显凄楚,似有苦衷而不得明诉。”
殷灵栖回身望了一眼濯缨水阁:“那时,本宫便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。她可以用另一个真相掩盖另一个真相,别的人,也可以。”
“现如今盛京城人人皆知行刺案行刺的是当真圣上,可事实上被劫走的人却是本宫,正如世子所言,若只是为了行刺父皇,败逃时又何必大费周章来掳走本宫呢?”
殷灵栖眸色愈深,缓声道:“还有一种可能,行刺天子只是一层掩饰。真正的目标,是我。”
“可是绑我又有什麽意义呢,我手中又无权无势,能用来交换什麽利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