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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云铮冷着脸,擡腿毫不留情地将某位尊贵的亲王从座位上踹下去。

“我错了我知错了,”殷珩疼得龇牙,“得,你们两个天生的一对冤家……等等!”

这一踹把他踹的脑子突然灵光了,殷珩站起身来,走到萧云铮面前,将信将疑道:“方才我说根据伤口判断,刺中齐越之人是个女子,你不会因此怀疑上昭懿了罢?”

萧云铮不言。

“不可能,我又不是不了解这个侄女,除了性子娇纵跋扈了些,身体柔柔弱弱的,哪里有这样大的本事。”

“昭懿自从被她皇姐在隆冬天里推下寒潭,救上来后病了许久,身子一直不怎麽好。那齐越何许人也,齐聿白的左膀右臂,武功虽说远不如你,但也绝非寻常人能制服得住的。”

“隆冬天里推下寒潭?”萧云铮察觉到什麽,“什麽时候的事,我为何不曾听说过。”

殷珩压低了声音:“后宫里的龌龊事有损皇家威名,怎能轻易传至宫外?何况两个都是皇兄的女儿,皇兄虽心疼昭懿,责罚了玉娴,可再怎麽罚总不能把玉娴也推下隆冬潭水里泡着罢?”

“总之,我不觉得昭懿有这样的本事去杀人。”

皇城司事务繁忙,殷珩歇了会儿,交待清楚一应事项便离开这处,去逍遥快活了。

“主子,您吩咐的事属下已去查探了。国公府府兵、您麾下武将中,并无一人在公主遇刺那几日离开过盛京。”雾刃道。

萧云铮眉间紧锁。

有一事殷珩不知,故而验不出,可萧云铮自己心底再清楚不过。

萧氏族人自小所习的身法密不外传,同外界的招式皆不相同。

故而他在看清齐越颈上那处致命伤的第一眼时,便认出那人刺出匕首时所用的正是萧氏的刀法才会造成的创伤。

可雾刃查遍国公府并军营上下,也无人私自离开过盛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