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是在养伤,但他实际一刻也不曾閑着。
先前赵奉之死便是有所蹊跷,要说是畏罪自杀那实在过于牵强,人人都知他属三皇子与皇后一派,他死了,那屯养私兵的罪名含糊不清了,以皇上的疑心病,未免不会对三皇子産生芥蒂。
老三确实愚笨鲁莽,但他身后还有一个皇后,若是他因赵奉之死狗急跳墙想来刺杀自己,皇后也不会任着他胡来。
但此次负责布围的总指挥薛通是老三侧妃之父,现在无疑矛头都指向了老三,恐怕他是难逃其咎了,不过以父皇对老三的喜爱,此事估计也只会高高拿起,轻轻放下。
果然不出萧琮所料,不到十日时间,京中便传来消息,薛通大逆不道行刺皇子被判腰斩,即时行刑,薛家亦是牵连者甚衆,皇三子求情被今上施以杖刑并勒令闭门思过。
萧琮食指并中指夹着读毕的纸条在烛火上方缓缓扫过,纸条触火即燃,瞬间烧至他的指尖,他鼻尖嗤笑一声,松开指尖,眼底是一贯的淡漠。
十余日过去,他的伤口好歹不易再度撕裂了,虽仍需静养,但并非一点颠簸都受不了,是以他当下便决定回宫。
姜可矜给皇后请安回至东宫时听闻萧琮已经回来不由得诧异,没料到他恢複地这样快。
她其实心绪不佳,身体也不大好,但不去看他也说不过去,更何况,她很想知晓他伤势如何了。
自从回宫之后,她连日来缠绵病榻,按理来说只是淋了场倒春寒的大雨,病情不该迁延这麽久,然而病情确实反複,比穿越之初浸泡冷潭又淋雨挨饿引发的病况更难缠。
今日终于好些了,自然要入宫请安,结果好巧不巧又在皇后宫中撞上了一衆妃嫔,彼时衆人正在给姜伶夭道贺,原来她今晨在皇后处险些晕倒,衆人忙请太医诊治,号出了喜脉。
姜可矜去时,衆妃嫔正一团和气地姐姐长妹妹短地豔羡恭维,只有叶舜华冷脸在一旁坐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