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呜呜”谢矜嘴里被塞紧,只能从嗓子里发出些许声音,她料到这姑娘恐怕以为她是什麽邪祟,只盼着这姑娘能拿开她嘴里的东西,容她开口。

“你,你有话,要说?”月离本想拔腿离去,但主子方才吩咐过要查看“姜可矜”的情况,听听她的言语,再回禀他,因而她只能硬着头皮开口。

谢矜着急忙慌地点点头。

月离咬了咬牙,两三步上前,便扯出了“姜可矜”嘴里的黄符,而后又连忙退到了一边。

“可否让我见一下那日劈晕我的公子,我有话要说。”谢矜猜测那男子并未将这副身子换了个芯儿的事情通知原主的父母,想必他有自己的顾虑,而她的生死命运则被捏在他手里,所以她得抓住他的这点顾虑为自己争取一下生存的机会。

月离闻言,点了点头,如蒙大赦般提起裙子奔出了大殿。

不多时,萧琮便出现在殿门口。

远远望去,只见他身材颀长,姿仪隽拔,整个人沐在光里,叫人看不清神情,然而手里却是一把剑。

那是一把桃木剑。

若是平时,谢矜恐怕要大肆嘲笑封建迷信了,然而此刻她只忧心这桃木剑是否锋利,会不会照样能把人捅个对穿。

终于,萧琮提着那把桃木剑走到近前,那双瞳孔清冷剔透,毫无情绪,与先前一面大不相同,看得谢矜遍体生寒,她动了动唇,到底还是在这充满压迫感的目光中发不出任何声音。

萧琮淡淡地注视着眼前的女子,发丝淩乱,神色憔悴,眼下一片青黑,颊边几道泪痕,唯有那双眼睛似乎带着对生的希冀一般,仍如初见时那般明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