淩霄收到宫外传来的密信,看过后转述:“容将军已经抵达宫外,目前正在暗查,暂时未惊动百姓。”
安国主浅浅点头:“好。”气息不稳。
淩霄担忧,御医只是暂时压制住毒性,想要彻底解毒还需研制一段时日,怕的是,不止宫外人想要谋反,若此消息散播出去,朝堂上难免有人夺权,已经有几位朝臣蠢蠢欲动,思及此,眸光一冷。
安国主面色苍白,擡手唤他靠前:“淩霄,我知你担忧什麽。”
从枕下拿出一块令牌:“这能调动宫内所有兵力,包括禁军在内,你和容将军里应外合,也能震慑住那些躁动的人。”
淩霄不敢接,这可是多少人争夺的兵权,为之头破血流死不足以。
安国主没多少力气,蹙眉不耐:“快接着。”擡起的手即将撑不住落下去。
淩霄接过令牌,如烫手山芋:“既如此,微臣万不得已才会动用,待这桩事平下来,立即归还。”
安国主带笑轻咳:“你啊……”有的人想尽办法要获得权利,有的人唯恐避之不及。
容州混迹在百姓中,穿藏青色麻布衣,头戴草帽,脸上沾了几点泥土,坐在茶棚里喝茶,大鹏大口吃肉,翘着腿,草鞋露出几根脚趾。
长青嫌弃道:“注意点,把脚放下来。”
大鹏环视一圈:“耕农就是这样的啊,若是不如此,反倒古怪。”
长青看一眼四周,确实都与他一个姿势,还有蹲在地上捧着碗的,随地而坐的。
容州压低帽檐,低言道:“跟上身后一行人。”
大鹏豪放抹一把嘴,手在裤腿上擦擦,站起身扭一扭腰上缠的麻绳,擡步晃着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