吉叔派了人去打听:“听说余家姑娘被禁足,不準出府。”
“总算是消停了。”小莹欢喜起来:“姑娘,今夜凉爽,不如在院里吃暖锅吧。”
这麽好的事得庆祝一下。
阿鸢清楚她那点小心思,不禁失笑,真是个直来直去的性子。
“你不嫌麻烦就去準备吧。”
看着树下忙前忙后搬东西的官奴,容州皱了眉:“他怎麽在这里?”
吉叔顺着视线看过去:“那个官奴吗?他这段日子表现很好,与先前不言不语的样子判若两人,家仆中还有几人与他关系不错。”不知是如何想通的。
容州还想说什麽,余光瞥见阿鸢走来,垂眸不言。
小莹帮后厨冯婶子端菜,时不时还指挥几句,让周正帮忙搬些烛灯之类的小物件。
看着满满当当的桌子,调整一下烛灯位置,满意的掐着腰:“辛苦你了。”
周正微垂头,擡首时不经意的看一眼厅内方向。
察觉到寒冰般的目光,装作没看见收回视线。
暖黄的烛光映照下,暖锅中咕噜咕噜沸腾着,吉叔和小莹都被容州遣开,稀疏蝉鸣和清凉晚风,身心都放松下来。
阿鸢甚至有些昏昏欲睡。
“困了?”容州低声道。
阿鸢单手撑着下颌,目光游离在容州朦胧坚毅的面庞下,像是巡查领地的士兵,不放过一寸,余家姑娘眼光倒是很犀利,能一眼看中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