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看长廊上躺着的那些人,都穿着棉麻短衫,粗布鞋子。
只看了一眼,视线一黑,被容州挡住:“别看。”
阿鸢被半推着回到屋内,门将长廊上的血腥隔绝。
“外面发生了何事?”阿鸢坐在榻边,身子前倾,焦急询问。
容州倒水喝一口,拿出帕子擦拭剑刃,边说:“宵小之辈,想来是知晓咱们的身份,夜袭来的。”
这样危险的事经过他的口似乎就是不值一提的小事,阿鸢不知道该不该害怕。
“你将他们都……杀了?”
容州将剑收回剑鞘,同时收起的还有一身戾气。
“他们都是亡命徒,干这种事,不知道做过多少同样的事,杀害过多少人,所以,阿鸢,无需同情他们。”他们死有余辜。
容州眼里对这些亡命徒的恨显而易见,阿鸢不清楚是否曾发生过什麽,况且,她穿书这麽久,已经习惯了。
他是一位骁勇善战的大将军,他手里的剑能夺人性命,也能保护手无寸铁的无辜人。
“会是长公主派来的吗?”
容州垂眸遮住眼底的恨意,舒一口气:“应该不是,派出去搜查的人很多,长公主暂时不会露面,这些人或许是乌恩国那边指使,用以警告的。”
“全都会几招功夫,还有几个是悬赏榜挂名的。”
容州原本没放在心上,寻思给他们个教训打发了便是,但其中几人沖着阿鸢的房间去,还露出杀意,使他瞬间回想起在悬崖时的无力感和即将失去她的恐惧,还有那些不堪回首的记忆,刀剑染血,他的剑不能停。
“今夜我先在你房中守着,你将床幔放下,我坐在门口。”容州搬着凳子守在门口坐着,背对着床榻的方向。
阿鸢将床幔放下,看他直挺挺的背影,还有两个时辰才天亮,他就打算一直这麽坐着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