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将军,二楼还有空房。”
容州在哪里睡都无所谓,扫一眼二楼敞开的门,只剩一间。
“阿鸢,你去睡吧,把门插好。”
“那你呢?”阿鸢端着碗,看向已经在铺行礼打地铺的将士们,这麽多人挤在大堂里,就算叠着睡也睡不下。
“我没事,驿站里的桌椅都是长条的,也能睡。”不用露宿在外已经很好了,况且他不能睡实,得保持警惕。
“快去睡。”最后一声叮嘱,是低沉的,像是贴在她耳边,阿鸢的心跟着酥了一下,转身上楼回到房间插上门,一气呵成。
一夜好眠,即使在马车中倚靠着看书,吃点心,还是颠簸得累了,基本是躺到榻上就睡过去,被门外容州的唤声叫醒,浑身酸痛,不愿起身。
“阿鸢,下来喝点粥,要走了。”容州已经敲过三次门,实在没动静,才开口唤她。
阿鸢挪着步子走到门前,感觉屁股和大腿都不是自己的了。
容州穿戴整齐,还是昨日那身衣服,甲胄也没换,估计就是穿着睡了一夜。
楼下空空蕩蕩,桌椅摆放回原来的位置,铺盖全部收拾起来了。
“还行吗?”容州侧身让开一步,楼下一张桌上摆着粥和小菜,是专门给她留的,其余人全部吃完了,长公主的送进房中。
“我没事。”阿鸢这句真是勉强了,她全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了,不知道容州他们日夜行军在马背上是怎麽度过的,难道屁股不疼吗?
“你吃过了吗?”
容州跟在她身后下楼:“吃过了。”
“你们都吃完了?”阿鸢有点尴尬,就剩她自己了,真是起晚了。
坐到桌前端起碗,碗里的粥温着,没凉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