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麽了?”阿鸢焦急问道。
半晌,容州憋出一句:“我想净手。”
阿鸢还没明白,倏然脑子一“嗡”,站起身:“我这就去叫龚叔过来。”
脚步慌乱出了门,才发现脸上发烫。
龚叔的门敞开着,依靠在榻边。
“龚叔,您能去一趟容将军那吗?”阿鸢轻咳一声,有点尴尬。
老龚头见她不说明白,也着急了:“是将军的伤不好了吗?”
“……不是。”阿鸢不知怎麽和他说:“您去一趟就知道了。”
见她支支吾吾,老龚头穿鞋下地,扶着腰慢悠悠挪着步。
阿鸢不知该怎麽面对容州,这麽窘迫的事也能被她碰上,巧的是,老龚头腰伤没好照顾不了,只能她来。
晚间还是大骨汤,端着走到门口,犹豫一瞬。
还是推开了门。
容州和阿鸢对视一眼,都有点尴尬。
看见他背上的伤,中午只顾着脸红,忘记替他擦拭上药了。
喝完一碗大骨汤,二人始终无话,不知道该从哪说起,总能想起晌午那个尴尬的时刻。
阿鸢端来一盆温水和帕子:“我帮你擦一下再上药吧。”
容州低低应声,枕着手臂趴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