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鸢听见这话,猜到他是在心疼银子,摇摇头,劝道:“龚叔年岁不小了,腰上落下毛病,以后会经常扭伤抻到的,我随大夫去取药贴,再去药方抓药,一会儿就回来。”
老龚头拦不住,躺回榻上看了眼榻尾的小匣子。
阿鸢在医馆药铺都待过,跟着晓燕学过包扎熬药,甚至一般草药也都认得。
小厨房门窗都敞开着还是闷热,药壶在炉子上噗噗的响着,拿着一块布巾搭上去小心端起来,倒出一碗黑乎乎的汤药来。
老龚头撑着身子想要坐起来,腰上牵拉丝丝拉拉的疼。
阿鸢伸手去扶,被老龚头态度坚决的拦下。
这个她懂,估计是碍于男女有别,才不叫她扶,那会儿在院子里估计也是实在撑不住了。
老龚头倚靠着床榻,喘了两声,伸手指着榻尾的小匣子。
“劳烦阿鸢姑娘帮我把那个小匣子拿过来。”
小匣子整体是黑胡桃色的,不沉。
老龚头打开小匣子看了半晌,拿出来一张银票递出去。
一张十两的银票。
阿鸢愣住。
老龚头催促道:“快接着,刚才那大夫在的时候我没说清楚,你不明白,稀里糊涂就交了诊金,又买他的药贴,还去药铺抓药回来,这些也不知道够不够,王家郎中是最贵的,下回可别去了,我这点小病躺两日就能好。”
说到底还是心疼银子。
阿鸢怎麽可能要他的银子,这五十两怕是要省吃俭用攒半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