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州摆手:“无需。”
没有让人伺候的习惯。
小满将阿鸢姑娘晚间思虑的样子如实说来,见容将军眼下也透着疲惫,有一瞬的后悔。
“我知道了,日后若是姑娘有何事照旧回禀。”
容州继续往寝屋走去,把脱下的外衫随手扔到衣架上,穿着长靴疲累的倒在榻上闭上眼,清浅的呼噜声紧接着响起,即使在睡梦中,依旧眉心微皱。
将军府饮食清淡,早饭多半是米粥和小菜,阿鸢小口喝着,粥碗也是温热的,双手捧着手心都热乎起来。
见她吃的太出神,小满小声提醒道:“姑娘,容将军来了。”
阿鸢放下碗看过去,碗中的粥不小心洒出来一些,手指一阵灼热‘斯’。
“小心。”容州目光沉沉,望着她被烫到的手指:“小满,去我的房间拿止痛膏,在抽匣里。”
阿鸢忍过一阵灼热,此刻已经感觉不到痛了:“没事的。”勉强笑道。
容州目光里的担忧并未减少:“这几日是心情不畅快吗?”
他定然是听小满说的。
阿鸢浅浅摇头:“不过是庸人自扰,一些小事而已。”
不过几日未见,感觉她多了许多忧虑。
容州紧闭薄唇,若是她不想说,再问下去也问不出什麽。
小满将药膏拿来,容州顺手接过。
冰凉的药膏在他带着薄茧的指腹上融化,涂抹在阿鸢烫伤的手指上时,是温和的,动作轻柔小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