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州轻咳一声:“我自己来吧。”
“没事,我就是觉得这剑伤有点重。”当初在赵家村捡回他的时候,也没有这麽重的刀伤,基本都是内伤。
盆里的水变成了红色,布巾也全部被染红,总算是止住了血,把药粉均匀撒在伤处,手臂上青筋暴起,看上去是在忍耐。
“疼吗?”阿鸢轻声问。
容州下意识松开拳:“不疼。”扭头看过去,女子白皙的额头即将要抵在他肩头似的,几缕发丝轻抚在手臂上,有些痒。
丝丝缕缕药香味飘进鼻端。
“擡起手臂。”
见他没反应,阿鸢擡起头,正撞进漆黑的瞳仁中,芒茫漆黑的一片,似乎饱含着些什麽,是她看不懂的情绪。
容州先回过神,问道:“怎麽了?”
“……要包扎了,擡起手臂。”阿鸢稳住嗓音,想要忽视掉胸腔里剧烈跳动的心。
“这几日伤口不能沾水,也不要提重物,好好养着。”阿鸢蹲下收拾地上沾血的布巾,扔进盆中连带着一起端起来。
门忽然被推开,淩霄大步跨进门,看见屋内还露着半边肩的容州和阿鸢,笑着:“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?”
容州提起寝衣套上:“莫要开玩笑,阿鸢姑娘,麻烦你去后厨帮我带些吃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