诸多苦楚倾倒而出,随着酒壶渐空,淩霄也醉倒在榻上。
容州眼波迷离站起身走出营帐,交代门口值守的士兵切勿松懈,任何人不準入内,迎着月色慢慢走着,坚毅的面庞上有一丝迷茫。
他很少情绪外露,今夜属实反常,收拾好心底里不合时宜的心境,擡眼,竟然不知不觉走到了宋大夫的帐外。
看着还隐隐有烛光透出的营帐,驻足站立片刻转身便要离开,若是被传出去恐对阿鸢名声不好,营中皆是粗糙汉子,平日说的荤话和行事之间的不拘他都清楚。
“容将军为何在此?”
容州脚步顿住,看见阿鸢端着一筐草药。
“喝了酒,出来走一走。”
“在宋大夫这里可还适应?”容州侧对着擡头望月,声音飘忽不定,似是自言自语。
阿鸢把筐放在木架子上摊平:“适应,其实宋大夫人不错。”看出他心情不佳,恐怕是和安国有关,此时的剧情越发接近攻城战败,容州失落茫然情有可原。
“容将军,今夜月色很亮,是不是所有的地方都能看见一样的月色?”
容州此时反应有些迟钝,或许是喝过酒的缘故,不明所以转过头去看她,女子的容颜被月光蒙上一层轻纱,朦胧中眉目清秀,杏眼和星辰一样亮。
“……大概是吧。”
“如果能对月吃蟹喝温酒就好了……”阿鸢忽然想起这样的场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