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待的时间像是被放慢,早上的粥已经消化掉,阿鸢想去门口看看,或许慌乱已经过去。
孙老头不知道躲去哪里,小院子安安静静,不起眼的木门紧紧关着,还用一根粗壮的树干顶着。
门外听不见街上的动静,小医馆原本就偏僻,慌乱中更是无人注意。
移开顶住门的粗壮树干,打开门朝外看一眼,静悄悄一丝声音都没有,壮着胆子走到巷子口,街面上似乎刚遭遇过一场战乱,推车和马车仍在街面上,瓜果蔬菜散落一地,还有一大片一大片的血迹。
容州坐在榻上,不敢向后靠,后背的伤口已经结痂:“外面情况如何?”
“不太好。”阿鸢话也变少了,情绪低沉。
整整一日都没看见孙老头,翌日晌午,阳光充裕照耀在冰天雪地上的时候,飘过一夜小雪的街道上陆陆续续出现几个佝偻着背的老人,平静的走过街道各自走向不同的方向。
还有的眼泪已经哭干,躺在街道上的尸体一具具辨认,笼罩在悲伤无助的沉渊中。
“你们没事就好。”孙老头终于露面,替容州把脉后催促道:“你们抓紧时间离开吧,不要久留。”
阿鸢不愿折腾,怕容州的伤恶化:“他还没养好伤,我们如何能离开。”
“你们是哪里人?”孙老头问。
“赵家村。”
“我找个板车送你们回去,几个赵家村的人正搭伴回去,你们一起。”说完无论他们是否同意,就要撵他们离开。
“我去叫板车过来,你们尽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