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拿着一吊钱出门的时候,阿鸢还有些不太满意,在手里掂了掂才揣进怀里。
看她一副财迷心窍的样子,更是不相信那本画册是她画出来的:“你那画册是赵家村教书先生画的吧。”这也就能说得通她前一阵总往学堂跑的缘由。
随便他怎麽想吧,连解释都不用了。
镇上的客栈门庭冷清,店小二在柜台后面打瞌睡。
容州擡手敲了敲桌面‘咚咚咚’,震跑店小二的瞌睡虫。
店小二擡眼看他们一眼后,又把眼皮闭上了,浑浑噩噩的说:“两位是要住宿?雅间楼上右拐,随便哪一间,只要没人住都能入住。”语调没精打采。
看来生意是真的冷清。
阿鸢和容州踩着‘吱嘎吱嘎’的木楼梯,扶手看上去悬悬欲坠,随意找了两间挨着的。
“晚上把门插好。”容州淡淡一声叮嘱。
阿鸢扶着门点头:“……你是不是也觉着这家店不同寻常?”小声道。
容州冷嘲:“只是怕你半夜出门吓到别的客人。”
‘咚’
阿鸢重重把门关上。
月光倾泻,在地上静静流淌,掀开厚重的床幔,阿鸢踢开被子重重叹口气。
或许原主本身就是个劳碌命,早早躺下歇息居然还睡不着。
穿上靴子喝了一口水,窗外悄悄过去几个黑影,心下‘咯噔’一声。
该不会真是个黑店,想要趁着客人睡熟,杀了人做成人肉包子吧。
轻轻放下水壶,蹑手蹑脚靠近窗边几步。
“都睡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