探进去一脚,雪深的没过小腿,阿鸢熟练拿起镰刀砍向仅有手臂粗的枯树。
“嘿呦……嘿呦……”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砍出个缺口。
一声轻嘲传入耳朵,她停下来休息:“容公子有何高干?”
“这是镰刀,不是用来砍树的,你如此费力,为何不用一把趁手的刀。”
阿鸢扶着树干:“容公子上下嘴唇一碰说的好轻松,何来的趁手刀,这把镰刀还是借的呢。”赵家穷到什麽地步她可是深有感触,今日吃这一顿馅饼,未来几个月都别想再尝到肉味。
容州还真是低估了赵家的贫寒,甚至有想要捐献几两银子的沖动,掏了一下兜,空空如也。
“只要我伤势恢複好,肯定不会缺了你的银子。”干巴巴的一句话,说出来他自己都不是那麽坚定。
阿鸢指着的可不是他的银子,而是要他将来能保住她的命。
把砍下来的树枝捆绑用绳子扎好,站起身活动一下酸软的腰背。
容州抱肘站在旁边看着,没有一点要过来帮忙的意思。
阿鸢心底里叹气,好吧,反正也习惯了,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出积雪堆。
又下了一场大雪,赵氏始终没有得到赵有财和赵有方在镇上的消息,银子也没收到一个,急得嘴上起了火泡,另外两家人又来过一回,得知两兄弟都进镇上去了,把屋里翻个底朝天,赵氏坐在一堆破烂中哭的拍着大腿。
“哎呦喂……这是做了什麽孽啊……”
哭够了又想起阿鸢来,恨恨的指着她:“你明日就进镇上去找!把我两个儿子找回来,不然你也别回来!”
阿鸢正等着她这句话呢,第二日趁着赵氏没醒就开始烙饼,还是馅饼。
赵氏在梦里被馋醒过来,急忙下炕看向大锅:“谁让你烙馅饼了!”